我們來看一個經常有人迷惑的例子。很多時候,人們會認為跟注轉牌的下注,然後對河牌的下注棄牌不是好主意,即使牌面沒有改變。 我在中間位置用66加注,一名優秀玩家在盲注位3bet(3bet的數據為9%)。我們的籌碼都很深,我決定跟注。翻牌為J-7♥-4♥,他持續下注。根據我對對手的瞭解,他會用所有3bet的牌在這個翻牌持續下注,所以他的範圍並沒變;裡面有一些強牌,很多A高牌,一些同花的垃圾牌比如Kx同花,還有一點不確定的是,他可能會用97同花這種牌3bet,不過我們還是應該將這些牌考慮進來。看看我們的牌面對這個範圍的情況,我在翻牌有49%的贏率,而且有位置,所以至少可以跟注。但是在行動之前,我還應該考慮對手在將來街會怎麼打。我認為他會用所有強牌、所有同花聽牌以及一些詐唬在轉牌下注。在河牌圈,我認為他只會用KK+,可能還有一些沒中的聽牌下注。在觀察他的行動後,明白他在每條街範圍的變化非常重要。 我跟注,轉牌為3♠,我拿到了卡順聽牌。在像這樣的情況下,這個額外增加的贏率其實非常強大。這讓我在對抗對手的範圍時,增加了4%的贏率。面對他的下注範圍,我估計自己大約有46%的贏率,轉牌為2的話,我只會有42%的贏率,轉牌為A或紅心的話,我只會有不到25%的贏率。所以雖然跟注很難,我的牌看上去相對很弱,而且還可能出現很多難看的河牌,但是我認為自己還是能跟注小於底池的轉牌下注。 河牌為2♣,牌面結構完全沒變,對手全下了一個底池。人們經常會碰到這種情況,我認為能繼續打好真的很難。事實上,你必須對對手每條街的打法的讀牌非常有信心,這會非常難,因為你需要很多手牌才能得出某人在沒位置時3bet以及三次開火範圍的曲線圖。但是在這個例子中,對手應該詐唬全下的概率大約只有15%,我可以在河牌輕鬆棄牌,並且對自己翻牌和轉牌的打法很滿意。這似乎很傻,對嗎?人們可能會對我說,“你跟注是希望提高牌力還是只是希望他放棄呢?”我跟注是因為我在對抗他的範圍(以及底池賠率)時有贏率,當他的範圍縮小到我沒有足夠的贏率可以跟注時,我就停止跟注了。他轉牌下注範圍和河牌下注範圍的急劇改變導致了我在河牌棄牌。在其他情況下,對手可能特別激進,你也可以在河牌為無用牌時跟注。 人們不喜歡跟注轉牌的下注然後在河牌棄牌的原因,可能是因為這種情況造成的強烈的感知偏差。當你在轉牌跟注然後在河牌棄牌後,你會認為自己在轉牌的跟注錯了,因為河牌的全下表明對手拿著範圍頂端的牌,而你不確定是不是這樣。不過在對手的範圍偏移到只有強牌之前,對手嚴格意義上並沒有強牌。雖然他的底牌對他來說是不變的,但是從我們的角度來看,他的底牌隨著行動而改變,這就是原因所在。 另一個阻止人們進入這種情況的強大感知偏差是,當你在巨大的底池跟注河牌的下注時,一般都是錯的。你認為自己做出了錯誤的跟注,所以阻止自己將來做出相同的打法。不過當你跟注然後獲勝時,你會認為自己很天才。關鍵在於,在相近的情況下,你錯的次數會比對的次數多,但是你仍能得到跟注的賠率,因此你跟注的決策是正確的。重要的一點是,你要確保自己對範圍的解析是正確的。每次你跟注錯誤時,應該在類似的情況下讓對手的範圍偏重更強的牌,但這不意味著你在得到強大的證據時,還否定對手詐唬的可能性。 跟注輸後,或被迫對後面街的下注棄牌後,人們會很沮喪,將來不願意做一些“英雄式”跟注。不過在對手的範圍一會兒很寬,一會兒又很窄的情況下,繼續打一手“沒什麼幾乎提高”但依然有合適贏率的手牌是OK的。你不需要在只有超強牌的情況下才能贏得底池或打得正確,但是太多人只等超強牌,因為當他們輸掉底池時,形成了感知偏差。這些超強牌贏的次數很多,這些贏的次數形成了正面的強化作用,讓人們認為超強牌很好。用更弱的牌比如第二大對子輸掉的次數,導致形成了一種感知偏差,讓你認為就算你知道對手範圍很寬,也不應該用“脆弱”的牌跟注,比如這個例子。在建立你自己的撲克基礎概念時,你不可能不屈服於感知偏差,但是你應該用一些好的傳統的數學方式來進行測試,對它進行不斷地挑戰。